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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你许我长生无病,我免你孤苦伶仃 > 第446章

第446章(1 / 1)

他僵在台上,水袖垂在身侧,指尖绷得发白——不是故意的,却像主动讨好了,这认知让他喉间发紧。青禾在后台急得攥紧帕子,夭的内侍刚要上前换酒,夭却抬手拦了。他起身走到戏台前,指尖捏住陈伶垂着的水袖,冰凉的金线沾着酒气,竟让他指尖发烫:“无妨,这红袍沾了酒,倒比园里的海棠还艳。”陈伶想抽回水袖,可夭的指尖攥得紧,他稍一用力,手腕就被拉得往前倾了半分,鼻尖几乎碰到夭的肩膀。鼻间传来夭身上的墨香混着酒气,扰得他左瞳发沉,耳尖红了,却没后退,只冷声道:“殿下若觉得艳,便多看两眼,戏还唱不唱?”夭笑了,指尖故意蹭过他手腕内侧的薄汗:“唱,怎么不唱?本殿还没听够‘似水流年’呢。”他松开手时,指尖划过陈伶的袖口,带起一阵轻颤。陈伶重新站定,水袖再甩时,动作慢了半分。唱到“梦而死,死而生”时,他又抬眼,看见夭正盯着他的红袍下摆,墨玉扳指转得极慢,像是在数酒渍晕开的纹路。这一次,他没移开目光,左瞳紫得发透,右瞳红得发亮,就那么迎着夭的视线,把戏唱完。戏毕,陈伶躬身行礼,红袍扫过青砖,发出轻响。夭鼓掌,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散漫:“唱得好。比京城戏楼的名角,强多了。”陈伶没接话,转身往后台走。刚撩开台幔,就听见夭的声音:“陈伶。”他回头,见夭手里捏着块素色锦帕,递过来时,指尖故意蹭过他的指尖:“戏袍沾了酒,擦擦吧。”陈伶迟疑了一瞬,接过锦帕,却没擦戏袍,只捏在手里。指尖残留着夭的温度,烫得他指尖发紧,他没说“谢”,只点了点头,就钻进后台。青禾帮他脱戏袍时,见他耳尖还红着,小声问:“殿下,太子殿下没为难您吧?”“没有。”陈伶解下腰间的半块玉佩,指尖抚过玉上的“伶”字,锦帕被他悄悄塞进袖袋——那上面有夭的墨香,他不想扔。戏谱藏秘,茶间拉扯入夜的东宫,书房烛火摇曳。夭坐在软榻上,手里翻着陈伶的戏谱,扉页“楚京粮荒,需借胤粮救民”的小字被他用指尖反复摩挲。墨玉扳指转得飞快,他早知道南楚粮荒是王叔搞的鬼,却没想到陈伶会用这么隐晦的方式求救——这皇子,傲得很,连求救都不肯说透。“殿下,陈伶殿下求见。”陈伶走进来时,穿的还是素白锦袍,腰间玉佩晃了晃,在烛火下泛着暖光。他没像白日那样挺直脊背,却也没弯腰,只站在桌前,左瞳的紫在烛火下深了些:“殿下深夜翻臣的行李,是怕臣带了密信,对大胤不利?”夭合上书,把戏谱扣在桌上,故意不看他:“我是怕你带了毒药,哪天趁我不备,给我下了——毕竟你是南楚皇子,被迫和亲,心里恨我大胤也正常。”陈伶的指尖攥了攥袖摆,素白锦袍被捏出褶皱,却没动怒。他走到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茶,再倒一杯递到夭面前,杯沿刚好碰到夭的指尖:“殿下若信臣,这茶可饮;若不信,臣先喝。”夭抬眼,看见陈伶的异瞳在烛火下亮得惊人,左瞳紫得像浸了墨,右瞳红得像燃了火。他没接茶,反而起身走近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尺,烛火的光映在陈伶的唇上——方才唱戏时涂的胭脂没擦干净,还留着点淡红,像颗熟透的樱桃。“你就这么想让我信你?”夭的声音压得低,几乎贴在陈伶耳边,“信你,你能给我什么?南楚的承诺?还是你这双‘不祥’的眼睛?”陈伶的呼吸顿了顿,耳尖更红了,却没后退,反而抬眼迎上他的目光:“臣能给殿下的,是南楚的真心,还有……臣的异瞳。左瞳能在暗处视物,右瞳能辨人忠奸,殿下若用得上,臣愿效劳。”夭盯着他的眼睛,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接过茶杯,仰头喝了一口。茶是温的,刚好暖到心口,他把茶杯放在桌上,指尖敲了敲戏谱:“我知道粮荒是你王叔搞的鬼,也知道他想借和亲除了你。我帮你扳倒他,救楚京百姓,但你得留在东宫,帮我盯着父皇派来的人——他总觉得我荒唐,想找理由废了我。”陈伶的瞳孔缩了缩,左瞳的紫更深了:“殿下竟也在防着陛下?”“身在东宫,哪有不防的道理?”夭靠回软榻,又开始转扳指,“不过,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做违心的事。你若想唱戏,随时可以搭戏台;若想回南楚,等事情了结,我也不拦你。”陈伶沉默了半响,突然说:“臣不回南楚。楚京有百姓要救,东宫……也有臣想帮的人。”他说这话时,右瞳红得发亮,没看夭,却捏紧了袖袋里的锦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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