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比赛要求,顿时又吓退许多想参赛人。这样的比赛让人难以实现,也只能望尘莫及。当这比赛规则一出后,却无人敢来。现在场下都想参赛的人,到变成想看热闹的观众。
在场的毕琳见此可沉不住气了,她看到自已的青釭剑被西门燕儿拿来当彩头可是心急如焚,仿佛终于等到今天一样。她心性本极高傲,于是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就飞身到台上。
她见到西门燕儿双眉一挠,便说道:“这把青釭剑本是我毕琳的,你们采用卑鄙下流手段窃取却迟迟不还,并强行占为已有。如今却拿来当搏弈彩头,来吸引众人眼球。你们的真实目的已是不言而喻,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占为已有。即然如此,那我就认了,我要用我的实力夺回本属于我自已的青釭剑。我要让世人都知道我才是这把青釭剑的真正主人。”
她这话还未说完,就听到有众多人喝彩。这毕琳好像受到鼓舞,于是又说道:“我们这场比斗该如何比法?我可愿意听听西门大小姐的指教!”
西门燕儿本是满面春风笑意,看到毕琳后逐把脸一沉,立化寒霜。但她何等心机,何等目力。见毕琳神色微变,不由心头陡然一颤,目射凶光。眉梢眼角之间也显出杀气。她一双妙目闪射出慑人心魄的炯炯碧芒,嘴角微撇,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。
然后向毕琳声冷如冰地缓缓说道:“小妖女!你也佩与我比试?你现在献甚殷勤?施甚人情?你想与我争就得有力使力,无力使智。到时只怕你力敌固然不能,智取亦自取辱?你要想先胜了我,否则根本不足在此一争高下!我念你这小妖女无知,才想给你留点脸面。否则当着这些武林人物,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!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,自寻没趣。还是早点自行离去,寻个幽僻地静静等死!现在你既不服,那就告诉你好了,这把青釭剑永远归我所有。
毕琳知道西门燕儿的功力修为委实惊人,但也要仗恃所学,与其一斗。于是毫无畏惧地呵呵笑道:“我们在这武林之中,总算薄负盛名,斗便应该斗得尽兴一些。再说你也是我理想对手,所以我到希望不要草草了结!”
西门燕儿遂目光微扫,冷然点头大声说道: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那本小姐就成全你。既然我们都不想草草了结,索性就来个三场较量。不仅以胜负之数,决断其命运,也算是互斗神功的第一回合。愿彼此都能一展所长,好好地尽兴、尽兴!现在我们两个人同时站在比武台上,所以我们的身份都是平等的。你不用顾及我身份,尽管把你的武功绝学全部使出来,你就放马过来吧!”
毕琳听她所言也自傲气高腾,豪情勃发。遂点了点头,微笑着说道:“既然西门大小姐如此说法,本姑娘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!我们就此就来较量较量好了。不过这三场比试,不知西门大小姐打算和我怎样比斗?”
西门燕儿“哼”了一声说道:“小妖女,你现在不必恭敬,等你战败后再对我恭敬不迟!听说你轻功了的,本姑娘倒想看看你轻功身法!这三局轻功较技,也就是说,只要你能在三局之中,胜得两局即为赢。”说完嘴角之间,不时浮现起阴森森的狞笑。
毕琳心中一动,暗想,这西门燕儿绞尽脑汁想出这种比试方法,必是早有准备。不过这比赛,倒也是颇为新鲜之事。心中虽是疑惑,但自己的轻功功力究竟高与不高心中无数。过去一直听说这西门燕儿可是个轻功高手,虽是听说,她轻功必然不弱。自已要与她相比怕是难决高下,所以听她这么一说,反而觉得新鲜。可并未把这放在心上,而是一心想来争个高低。
看毕琳的神态,一直在场的浦大小姐可是心中一紧,片刻忽然含笑地叫道:“且慢!”
毕琳疑惑地问道:“浦姐姐有何指教?”
浦大小姐笑道:“我只是巧合来到这里,未料正好看到你们,所以也就顺便看看。”
毕琳扬秀道:“浦姐姐!不必说这些客气!”
浦大小姐道:“别无它事,只是想借花献佛,敬你一杯美酒,愿以此酒能为你助威。能让我看到你二人这场罕世的巾帼比试,也好让我大开眼界!”
西门大小姐西门燕儿“哦”了一声,失声笑道:“原来浦大小姐只是想来敬酒?这事极为简单,哪里还用得着说上一大篇道理呢?再说这一比赛是公公平平地,谁也不必占谁的便宜,在公众眼目底下会是一目了然!”
浦大小姐嫣然笑道:“西门大小姐是快人快语,说的极是,公平竞争敬遵芳命!可西门大小姐神功绝艺,实在惊人,更是让人钦服万分。故而我先敬你一杯美酒。”说着呵呵一笑,伸手提壶缓步走了过去,斟了杯美酒递给西门大小姐。
西门大小姐听言更是欢喜,人性无不好高,无不爱受人捧。尤其越是所谓的英雄人物,越是爱听赞美之言。西门大小姐又何不然?她一听浦彩云这种说法,便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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浦大小姐这时也给毕琳斟上一杯,然后自己也斟了一杯,奉陪饮尽。接着又说道:“酒壮人胆,愿你尽心尽力比试。你二人的比试一举一动都会被众人所视,任何小技俩都逃过众人的目光。尤其在玄功的比试上,更不得伤人!”说完便离开。
西门燕儿这时目光电扫全场,眉宇间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。她看着毕琳一半卖弄自己的广博见识,一半也乘着高兴,遂不忌惮地说道:“既然我们要比试,那就按先前的规定分三局步骤来比,不知毕姑娘的意下如何?”
毕琳脸色毫无表情地点头答道:“西门大小姐既有安排,毕琳无不从命!”
西门燕儿两道绝美奇媚的目光之中,微闪得意神色,眉梢双扬看着毕琳,又是呵呵一笑道:“那本姑娘就来个抛砖引玉,理应先行献丑了!”
毕琳闻言,一面点头,一面向那桌腿略为注目。还未等西门燕儿先行,却秀眉一挑,香肩轻晃,飞身纵到靠右边的那根桌腿的米斗上,单足点桩,悠然而立。
西门燕儿本想先行,想搏个彩头,没想到却落后一步。心中不悦嘴角微撇,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说道:“闯荡江湖,镇日身攫锋镝,必须有力使力,无力使智。否则,根本不足以在这江湖之中一争高下!”于是也飘身纵上那根桌腿米斗上。
然后又向毕琳说道:“毕姑娘,请自施为,我们在桌腿的米斗上腾身,还要再在米斗上落足。”语音了时,两人便自在桌腿米斗上腾空。
西门燕儿用的是“一鹤冲天”身法,毕琳用的是“平步登云”绝技。西门燕儿约莫纵起数尺之高,但毕琳却纵起丈余。硬生生地比西门燕儿高出小半截身子。
两人身子落下,依旧单足点踩,使斗中的米业已自然而然地被踩得略微陷下,不符原来尺寸。
西门燕儿眉头微蹙,与毕琳双双飘身落地。只见毕琳踩下的米陷下少许,西门燕儿则踩入陷下半寸有余。
米桩上拨空,是越高越好,踩入米中陷下则是越浅越好。西门燕儿见自己这局比试中技不如人,显然业已输了一局,落了个下风。不禁愧然一叹,向毕琳笑道:“未想到小妖女确实高明,本小姐甘心认败……”
毕琳不等西门燕儿说完,急说道:“你刚才说分三个步骤比较,怎能此时认败?或许你在其余两个步骤之上会能赢我?”
对方在功力火候之上显然高出自己,但却故意设词,圆了场面,使自己败于无形,委实做得漂亮已极。西门燕儿不由地一笑道:“那我们就来第二局比试,这局的步骤就是米斗里插上一捆香柱,以这捆香柱为桩。在脚下暗用功力把香桩上的两道纸箍震断,使桩成散香。看香枝是否有断折,再看踏香入米深浅,以此来定输赢。”
毕琳呵呵笑道:“这个步骤到也有趣,这可是内力和轻功的综合比试。”语音才落,她人已腾起,便已纵到那柱香上。那西门燕儿也不示弱,随即也跟了上去。
毕琳知道这西门燕儿是个不服输的人,而且也是求胜心切。自已本已赢了第一场,如果再赢得这场,那西门燕儿输成定局。所以,再下一场即第三局比试也就不用再继续进行。可自已还是想看一看所谓的下一场究竟是什么?所以不想赢这一局,也不必赢这一局。
心中既有了这种打算,自然暗中敛劲,脚下留情。在震碎两道纸箍以后,故意把香桩踏得较为多陷,与西门燕儿脚下同样深浅。结果出来后,二人竟是平局。
前面两局,是一胜一平,还谈不上输赢,更谈不上彼此秋色平分。整个生死命运,都要在第三局中决定。所以二人都是貌作镇静,暗在紧张。
这第二局平局后,反而提高西门燕儿的争赢兴趣,她站在那根纸箍已断的香桩上,笑道:“毕姑娘,第三个步骤是我们身形一纵以后,脚下香枝立散。然后设法一根根的拔取出散香,以手敏捷,及所剩香枝少者为胜!”
这种比试难度极大,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。这时场外响起了一片热烈掌声,但掌声中毕琳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,这个声音以蚊蝇般的语音,像似在自己耳边说道: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尽英雄,问卿能有几多功?切莫奔腾澎湃,一泻顿成……”
听到此诗句,毕琳好不惊疑,暗把冷锐目光向人群中扫视,竟看不出自己所听到的‘密语’是从何人口内发出。但听到此音却仿佛有了信心。她娇笑一声,身躯突然拔高丈余,脚下香枝虽散,却连半分都未陷入斗内。这种“一羽不加,凭虚蹑步”的绝顶轻功,才是她的真正本领!